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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洵阳叫着那徐掌柜一起落座,开门见山的问道“敢问徐掌柜,吴老先生每日在您这店内说书,需要给您出多少银钱?”
徐掌柜闻言心里想着,莫非这年轻人想抢老吴头的生意?看了眼一旁的老吴头,开口回道“我与这老吴头相识近三十年,他也在此说书说了三十年,每日他在此说书,我只收取他打赏的三成便是。”
一旁的老吴头并不反驳,静静等待眼前的这年轻公子究竟所为何事,紧接着李洵阳想着老吴头问道“那敢问吴老先生每日打赏收入几何?”
老吴头听得,脑中回想片刻,说道“老夫每日打赏并不确切,首先得看人气,再便是说书的内容了,算下来,每日也估摸不会超过八钱银子~敢问年轻人,你打听这作甚?”
李洵阳听后笑而不言,从怀中取出西游记第一回的稿纸,放在老吴头跟前。
老吴头疑惑的接过稿纸,看了起来~
不多时,看着放下稿纸的老吴头,李洵阳开口问道“请问吴老先生,您说书多年,此篇故事可否入您法眼?”
老吴头似没听到般,眼神紧盯着稿纸,仿佛沉浸其中,直到一旁的徐掌柜用手肘碰了下,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年轻公子,激动的说道“老夫说书三十年,还从未见过如此气势磅礴的故事,敢问公子,此篇是何人所着?”
其实老吴头被那开篇词就惊到了,读完其余稿纸,他内心大吃一惊,从未想到故事中竟然已一只猴子为主人公,且其中更有许多自己闻所未闻的神仙妖怪,不知觉自己脑中仿佛至若其中,,又好似看到自己与那仙人同游仙境,让人久久不能平静,仅是这第一回,便觉得往日自己所看所说的皆是狗屁了…
李洵阳见样,也已习惯,笑着说道“这篇小说是我所写,今日寻二位前来,也是想和你们谈桩生意~”
二人听罢,似有疑惑,互相看了眼,向李洵阳问道“敢问公子是何生意?”
李洵阳笑了笑,说道“我想将此书交于吴老先生,往后三日内,我傍晚前将第二天的篇回给你,次日早晨你给我在这茶馆中说,且这三日内,我给您五两银子作为报酬。”说罢又看了眼徐掌柜“徐掌柜我也付您五两,我相信这比吴老先生正常时候赚的多多了。”
老吴头听罢,有些诧异,若是这篇故事小说交由自己来说,别说要酬劳了,便是让自己付钱那也是应该的,甚至自己的说书生涯也会再上一步台阶,想罢,连忙摆手“这位公子,这使不得,您若这篇小说交于我说,这已是老夫天大的荣幸了,怎可收您钱财?使不得使不得~”老吴头连忙摆手。
李洵阳听罢,继续说道“吴老先生切莫推辞,我还未说完,这三日内,你给我说完后,往后我每写一回都会交由你,而自后,你每日说书收到的打赏,我都要分得五成,也不瞒你说,我已准备将此篇故事印造成书,不出五日,整个都城将会开售,且我将此书分为上中下三部,你都会提前得到此书的手稿,我想,这其中的利润,恐怕比你几年赚的都要多!”
二人听完,傻眼了,也从未想到,说书竟然可以这般操作,老吴头自是深知此书一旦面世,必将风靡都城,而这年轻公子虽说要分走五成利润,但是又会保证自己提前得到篇回,感叹这公子的头脑清晰,环环相扣,这若是做生意,那还不富甲一方?
一旁的徐掌柜心内有些忐忑,倒不是说觉得这公子一人便分走五成利润,倘若此书发售后,定不止自己一家会请说书人说书,且有人买了书,也不一定会到茶馆来听书,一旦顾客分流,利润自然减少,想直此处,问道“这位公子,老朽也有个疑问,如若此书发售,听书的人了就少了,这打赏自然会少了,且别的茶馆也会请说书人呀。”
闻言,李洵阳喝了口茶,徐徐的说道“徐掌柜这你不用担心,我给你举个例子,你这茶馆也开了多年,铺子位置正对街口,自然是好,但是你这店内也总归有批老顾客吧,他们习惯了你这里,且你这里得到是我的手稿,比书铺要更早,你只需每日在门口放上牌子,加以告知,一传十十传百,久而久之,大家自然知道你这里的故事讲的最全最快了,人们总是有猎奇心理,长此以往,听书的只会多不会少,哪怕真有些顾客走了,那也无须担心的,那只是少部分而已…”
二人听罢,茅塞顿开,一脸信服,点头同意。
李洵阳见二人答应当即拿了十两银子放在桌上,二人却连忙推辞,见此,李洵阳说道“二人莫要推辞,既然答应了,这便是你们应得的。”
说罢,又将手稿交给了吴老头,便向二人告辞,走出茶馆。
——————
一大早,李洵阳便拉着芸儿来到茶馆,顺便让鲁三去请书铺王掌柜前来。
茶馆徐掌柜见李洵阳到来,特意安排了说书台正前方的位置安排二人坐下。
不多时,茶馆如往常一般,虚无坐席。李洵阳心里也有些打鼓,毕竟这算是西游记的处女秀,芸儿在一旁左看右看,当下说道“公子,这茶馆也太多人啦,您这一大早拉芸儿过来,说有好事,便是听书吗?”
李洵阳拿了一个干果塞进芸儿嘴里,说道“公子请你喝茶听书不好么?让你感受下都城的生活嘛~”话完,门口鲁三带着王掌柜走了进来,李洵阳招手示意,二人见到,上前入座。
李洵阳给二人斟了一杯茶,王掌柜喝了一口,问道“李公子,你这请我前来,只为喝茶?”
李洵阳笑了声,开口回道“王掌柜日理万机呐,今日我请你前来,便是为了新书发售造势呢,你且安心落座喝茶便是!”
茶客中,有些开始询问徐掌柜那老吴头几时到来,徐掌柜让众人安心,并一一告知今日与往常不同,请诸位耐心等待。
这时老吴头依旧手拿折扇,走上台去,不同的是,今日身上的衣服较往常干净整洁了些,仔细观察,那脸上的胡子也修整了。
台上,老吴头喝了口茶润润嗓子,发现的台下的李洵阳,而李洵阳也是轻微点头示意。
台下茶客嘴中不停催促老吴头开说,老吴头并不理会他们,心下一定,拿起惊木,拍了下去,台下纷纷安静下来,这见他开口慢慢的说起“混沌未分天地乱,茫茫渺渺无人见。自从盘古破鸿蒙,开辟从兹清浊辨。覆载群生仰至仁,发明万物皆成善。欲知造化会元功,须看西游释厄传。”
众茶客听罢开篇,纷纷叫好,时而银钱扔上台去。
开篇一说完,李洵阳见到众人叫好,心下一定,初见效果。
一旁的王掌柜有些皱眉,拿你问道“李公子这不是你写的故事?你昨日不是与我达成合作,此书交由我发售吗?怎的,今日就到这茶馆先讲了起来?”
李洵阳抚手示意,往王掌柜茶杯续了杯茶,缓缓说道“王掌柜不要生气嘛,咱们是合作,可昨日我也只是讲此书的售卖印刷权交由你了啊?再者,我今日让你前来,便是让你看看,我如何造势,刚刚的众茶客的反应你也看到了,我相信,今日,这书便会轰动全城。”
王掌柜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只听李洵阳继续说道“我且打算说书三天,将前三回说完,届时我将上部三十回交由你,我相信,等到三天过后,若是你提前做好准备,告知全城你店铺有新书出售,且可以提前预定,这样,你何愁书难卖?”
王掌柜听完李洵阳所述,哑口无言,只道此子心思深沉,一本小说,他竟然能这般运作,若是让他投身商界,哪还有他人活路?心下不再多言,转头听那老吴头说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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