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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泽:你们怎么能这样？！我都还没来得及知道自己多流批！！！QAQ嘤嘤嘤！

第187章番外少谷主少盟主

“雨哥……真希望，来世，我不为浩气，你，不入，恶……人……”那阖目倚靠在他肩头气若游丝地说出这番话的青年面上的笑容一如他们当初还在稻香村中夏夜私语的干净温暖，可是，那笑容有多美好，他脸上干涸的血痕就有多么刺目。那汩汩流淌的血液本应是滚烫的，可是，此时，它们流过他紧并的指缝，落入纷扬的尘土中，落进他的心里，那又是多么的冰冷彻骨啊！

“毛毛？毛……毛……穆玄英！我不准你死你听到没有！别闭眼！睁开！……你要是敢抛下我一个人，我下辈子还进恶人谷气你，你信不信？！穆玄英！你给我醒过来……你听到没有？！”在恶人谷中杀出了小疯子这般的恶名的青年分明已然双目赤红，可他抱着那人的手却不敢使上半分力道，只怕自己一不小心捏痛了怀里的人。

但，纵他武功超群，纵他凶名在外，纵他世人皆惧。却终究拦不住他最在乎的那人的身躯在他的怀中一寸一寸的冷去，莫雨将穆玄英拥在怀中想要将他捂热回来，然后看他突然睁开眼睛冲他做鬼脸，对他笑，对他说：“哈哈，雨哥你终于上当了！我骗你的！”

可是，那人终究是走了，在他的怀里，从指尖，到心口，一寸一寸，怎么捂都捂不回来。莫雨自嘲地勾了勾唇角，他早该想到，傻毛毛最不会撒谎了，又怎么可能会有能骗过他的演技？所以，他真的失去他了，永远的……

虽然他从来都知道江湖险恶，生死有命，可是他一直认为走在前面的那个会是他的啊！毕竟，比起被浩气盟细心照料着长大的穆玄英，从恶人谷的腥风血雨中杀出一片立足之地的他才是仇家最多、危险最多的那个人吧？可是……莫雨看着自己恍恍惚惚间以指为笔书就的，还带着未干的血迹的墓碑，他失笑着想，这样也好，至少，这样傻毛毛就不用体会这种仿佛生生从胸口将心剜出来的痛楚了……别问他怎么知道毛毛也会是这种感受，他就是知道，毕竟，那可是他的傻毛毛啊……

莫雨毫不顾忌自己血肉模糊的双手，只是一坛一坛地给自己灌着酒，一口给毛毛，剩下的全都归他，呵，傻毛毛肯定又要气得跳脚了呢……

陶寒亭看着那倚在坟上喝得又哭又笑、毫无节制的青年，不由心生不忍。可当他想要上前阻拦的时候，却被王遗风拦了下来。能够窥破世情的眼睛此时却满是复杂的悲伤与怜悯，他看着自己的弟子，长叹道：“让他喝罢！喝醉了还好受些……”陶寒亭闻言愣了许久，最终也长叹一声，打消了自己想要出去劝阻的冲动。

然而，无论是陶寒亭还是王遗风都没有想到，这一醉，便成了永别……

少盟主的大马尾

“毛毛！”莫雨猛地从床上惊坐起来，他又看到毛毛在他怀中缓缓地闭上眼睛的场景了，不过，很快，眼前这座平凡温馨的小屋却让莫雨不由一阵出神，他多久没有再这样干净整洁又温馨的房间里醒来过了？恶人谷的房间虽然远比这豪华毕竟他也是十恶之一可是却远远没有这份温馨平淡。而且……除了东海诸岛，现在哪里还有这种没有半分烽火摧残过的痕迹的民居啊？

不过，这种想法只持续了一瞬便被莫雨抛在了脑后，毕竟，安史之乱都结束了不短的时间了，难道还不许人家重建不成？不过，随即莫雨又忍不住在心中狠狠地唾弃了他家师父一通，别认为他不知道他们都跟在后面“偷偷”的跟踪他，只不过他当时懒得搭理他们罢了！而且，看见他喝醉了不知道捡他回去？！竟然让他被附近的村民捡回家了？他们也不怕他浑身是血的样子吓坏了人家？！

不过，说到血，莫雨不由看向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嗯，换过的，看来把他拖回来的人果然是个胆大的，不过，看料子不算便宜，却也是实用舒适的那种，看来这家人应该是不缺银钱的，只是不知道等下他用金钱酬谢主人家会不会收呢？他们不会拒绝吧？啧，如果拒绝就麻烦了，他最讨厌人情债了。

正当莫雨暗自思衬之时，却听到房门一声轻响，一抬眼，只看到身着一袭蓝袍的熟悉的青年端着一碗白粥走了进来，脸上的神色颇为愤愤不平地嚷嚷道：“雨哥！我都说过多少遍了！我都已经成年了，不准再叫我毛毛了！”

看着自己眼前鲜活的青年，莫雨的大脑瞬间宕机，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没有回应穆玄英的话。穆玄英看到莫雨一副睡傻了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一巴掌糊在了莫雨的背上，怒道：“记住没？醒了没？醒了还不赶快起来？先喝粥，喝完去把水缸挑满，然后再去陶先生那里帮忙！如果不是看你昨天被王师傅收拾的那么惨我早就把你叫起来了，快点，别偷懒了！”

“嗯？你胆子变大了啊！毛毛”莫雨瞥了一眼穆玄英拍他的爪子，随即嘴快过脑子的威胁道。话一出口，莫雨就愣住了，他们已经好久没有一起玩闹过了，更不要说那么熟稔自然的玩笑了……莫雨不由沉默了下来，都怪那个谢渊，不然他和毛毛又怎会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每次见面不是苦口婆心的劝告，就是不欢而散的离别了……

不过，他可是亲眼看着穆玄英在他的怀里死去的，人死哪里还能复生？这一切，恐怕，只是梦吧？不过……如果梦境都是如此的真实美好的话，他到希望自己一辈子不要醒过来的好。

莫雨默默地接过了穆玄英手中的白粥，穆玄英却认为莫雨在生气，递过粥之后吓得连退了好几步，背过自己刚刚拍过莫雨的手，机警地打量着莫雨，狐疑道：“不是吧？雨哥，你这么容易就生气了？别这么小心吧？”

莫雨即使认为自己在梦里也不又翻了个白眼，傻毛毛还是一如既往的不会说话，就他这问法，他就算是不生气也要被他给问生气了。

不过，相对于失而复得的喜悦而言，那点小小的无奈与气恼也变得不值一提了。

莫雨只觉得这是一场梦，唯恐自己突然惊醒，便可能再也见不到这般鲜活的穆玄英了，所以，他虽然抱着粥在喝，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穆玄英在看，唯恐自己少看了一秒。

穆玄英也不由被这般“反常”的莫雨盯得发毛，不解地问道：“雨哥？你……你怎么了？”问罢，他自己还不由小声嘀咕道：“我没有打头啊……”纵是被穆玄英的死吓到了，莫雨此时也忍不住条件反射地怼了回去：“就你那两下子你觉得你能打得傻我？”

“呼没傻就好。”穆玄英不仅没有任何被抓包的心虚，甚至还正大光明的如是感叹道。莫雨听了不由暗自磨牙，这如果这真的是梦的话，那梦里的他绝对是被残酷的现实吓到了，所以才会毫无底线的宠出这个没大没小笨蛋毛毛！这种时候不都应该是说自己没有说过那种话的吗？他竟然到现在都没有被人打死，果然全靠他护着吧？

不过，经过这么一番闹腾，莫雨也终于从穆玄英的死中暂时脱身出来，毕竟，现在他面前还有一个傻毛毛要照顾，就算只是梦里的傻毛毛，他也要照顾好才行，不然，他怕傻毛毛等急了自己去打水……别把自己掉井里了就是好事，毕竟，傻毛毛也不是干过这种事情，不过，好在那个时候傻毛毛年龄还小，够不到井的摇柄也不知道怎么从井里提水，这才转到了河边，结果，打水打水，把自己掉进了河里，还好当时大石叔离得近，地把他拎了上来，否则……就没有以后的什么事了。

也因着有这种前车之鉴，整个村子里再也没有人敢让毛毛自己一个人去打水，毕竟，一个不小心，不仅水没提回来，人也回不来了，那才是要命呢！不过好在后来，毛毛学会了游水，自然也没了这种顾虑，但是，习惯成自然，提水这种事情一般是不会让毛毛自己动手的。莫雨一边怀念着旧时熟悉的习惯，一边麻利的提上水桶向着门外走去。

这一出门，莫雨便认出自己所在的位置这分明就是稻香村啊！

虽然房子修的更加宽敞明亮了还修了更新更大的水车，王婆不仅卖稻香饼还只支起了小摊子卖果子狸肉汤和煮鸡蛋。但是，那河、那大榕树，这分明就是稻香村本村啊！

莫雨一路走来，还遇到了抱着花走过的陈月，背着药篓的紫晴姑娘，还有摇着扇子大摇大摆挽着秋叶青从他面前走过的李复……莫雨一边和他们一一打过招呼，一边摸不清头脑的像河边走去。话说，梦里遇到的东西不应该是他想要看到的吗？虽然他是想再见到毛毛没错，但是，也不用附送一个稻香村吧？而且，这样的稻香村，他可是连想都没有想过啊！而且……莫雨对于自己的想象力也是有自知之明的，这样错落有致还清新优雅的村落布局，可不是他可以想的出来的，做梦也不可能！

而且，那一个个鲜活的人的面孔，尤其是李复那张仿佛小人得志的炫情缘的嘴脸，更是让莫雨不由陷入了沉思这真的是一个梦吗？可是，如果不是梦这又是什么情况呢？如果是梦，那这个梦又怎么会如此真实到过分呢？如果只是穆玄英一个人那么真实的话，他或许还会认为是不是自己太过想念穆玄英所致，可是……莫雨并不觉得那么多年不见，自己还能记得清老村长、王婆他们的长相。梦真的可以那么真实吗？

正当莫雨一头雾水地望着眼前漾起一圈圈波纹的水缸发呆的时候，村中突然传来一声声清脆的铃声，莫雨不由回头望去，这是什么？能传出那么远的铃声的铜铃绝对是特制的，村里什么时候装过这么一个铜铃了？还不等莫雨想出个三七二十一，便见穆玄英一阵风似的从屋内跑了出来，拉起莫雨便向着铃声传来的方向奔去。

“毛毛？”莫雨一边运起轻功跟上，一边奇怪地问道：“这么着急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吗？”说起出事，莫雨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了稻香村灭村的惨状，莫雨的眉头不由渐渐地紧锁起来。

不过，下一秒，穆玄英兴致勃勃的声音便打断了莫雨的胡思乱想：“快点快点！雨哥快点啊！学堂敲铃肯定是关于新政的大事，我们若是去晚了便是有意见也只能算是弃权了！”

“新政？”莫雨满腹疑窦，就皇家、九天那一大摊子烂摊子，哪里还有这闲工夫折腾新政？而且，弃权？弃什么权？莫雨摸不着头脑地顺着穆玄英的力道飞奔到了村中的学堂。看到那院外挂着的“稻香书院”的牌子，莫雨眼中不由闪过一丝诧异。虽然他们幼时曾读过书，可是稻香村毕竟只是一处小山村，哪里来的正经书院？说是上过学，其实也不过是跟着李复识过几个字罢了。莫雨看到这家书院心中不由有些犯起了嘀咕：他有那么爱学习吗？竟然梦里都不忘上学？！

莫雨一时恍惚，还没来得及看清书院的全貌便被穆玄英拉进了教室。

“影叔叔，司空伯伯，王师傅，谢世伯。”穆玄英一路招呼过来，莫雨这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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