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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月后是苏州城里姑父母亲的寿辰,司马明德要儿子司马鼎文去苏州贺寿。听到去苏州,司马鼎文心里很高兴,因为还没去过苏州城。临行时,父亲叮嘱他说:“你姑父家是个官宦之家,家大业大比不得平常人家,规矩礼节繁多,你可要仔细了,不可被人笑话。”司马鼎文点头说:“知道了。”
那天风和日丽,正是春暖花开之时,司马鼎文从家中出来,只见沿途田舍边、河流旁,开满了菀豆花、油菜花,一片姹紫嫣红,芳香扑鼻。司马鼎文陶醉在美景之中,来到河边,坐上小船往苏州而去。小河弯弯曲曲,河水清澈碧绿,船夫慢慢荡着小桨,司马鼎文站在船头尽情欣赏两岸的风光景色,看到好处,不禁吟诗一首:
“田园生气恃春风,
千里农家忙碌中,
南国风光令人醉,
前头隐见一片红。”
快要到苏州城了,两岸的田野慢慢消去,代替的是一排排整洁的,粉墙黛瓦的房舍,和石砌的河岸,以及拱型的小桥。
河岸边石砌埠头处处皆是,埠头上连着沿河的小小人家,岸边又种许多树,正开着花,真是“两岸枝头处处花,粉墙黛瓦小人家。”司马鼎文看得入神,埠头上有个红衣姑娘在漂洗衣服,一件绿色的上衣被水流冲走了,姑娘觉察到时就惊呼起来,那衣服随水飘到了司马鼎文的船头,司马鼎文见状,弯下身来将身子贴在船头,用一只手将那绿衣裳捞了起来,这时姑娘正双目盯着他,当衣服被捞起后,紧张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洁白的脸上泛起两个酒靥。司马鼎文正对着她的脸,被她的美貌和甜蜜的笑容惊呆了,不知该说什么。相视了一刻,姑娘脸红了,低下了头,这时船夫已将小船靠向埠头,司马鼎文才回过神来,将衣服递还给姑娘,说:“拿好!”姑娘说:“谢谢了!”司马鼎文说:“不用谢,不过有些口渴,能否讨口水喝?”姑娘说:“那就请公子到我家小坐,我沏杯热茶给你解渴好吗?”司马鼎文高兴地说:“那太好了,你家在哪?”姑娘用手指着身后那一排粉墙黛瓦的小屋说:“我家就在那里,屋后对着小河,沿河种有三棵桃花树。”
司马鼎文跳下船跟姑娘去了,走进屋后门,只见屋内摆着许多绣花棚架,有五六个姑娘在绣花。红衣姑娘泡了一杯茶送到司马鼎文手里,司马鼎文连说:“谢谢!”接着又问:“你家是绣花作坊吗?”红衣姑娘点头说:“是,只因为我家屋后种有三棵桃花树,所以人们都称我家为‘三棵树’绣花店”。司马鼎文绕到屋前,前面是一条小街,开着许多店铺,有绸布店、茶叶店、金银首饰店,热闹非凡。司马鼎文抬头观看屋前的匾额,上面果真写着“三棵树绣花店”,
司马鼎文喝完茶,又兴致勃勃观看姑娘们绣的绣品,其中有个绣花荷包,东西虽小,上面却绣了一朵桃花,十分逼真可爱。司马鼎文拿出钱来要买这个荷包,红衣姑娘说:“公子若喜欢,就拿去吧!不要钱。”司马鼎文不好意思说:“这怎么行,还是付钱为好。”红衣姑娘说:“公子不必客气,这东西也不值钱,拿去吧!”司马鼎文见姑娘坚拒,只得拿了荷包,说声谢谢,走出小屋,回到船上。船夫将小船点离了岸边,向河中去了。
不久,小船巳到了苏州南门,上岸后他按照父亲的指点进入南门向姑丈家去。走了许久靠近阊门,巳是晚饭时节,只见街上一片繁荣景象,街路两旁店铺林立,华灯初上,各种小吃店摊摆满两旁。司马鼎文肚子饿了,填饱肚子要紧。他先去临街一间酒楼上吃饭,小二摆上酒饭,他刚要动筷,忽听传来一声声清亮的歌声,原来是酒楼内一个女子在卖唱,唱得是一曲《江南春雨》,这曲正在各地流行,唱得是秀才和丫环相爱的故事,那歌声既高雅又凄凉,加上琵琶的妙音,真是如仙乐飞扬,听得整个酒楼都喝采不已。司马鼎文见了,情不自禁端着饭碗前去观看,边看边吃,细看姑娘,只见她十七、八岁左右,生得婀娜多姿,虽说身材俊秀,却面黄肌瘦,分明是营养不良。司马鼎文顿生怜悯之心,又夹着几丝怜香惜玉之情,想借机资助她一下,说“姑娘你会唱《姑苏夜月》曲吗?”女子望了一下司马鼎文,见司马鼎文一表人才,温文儒雅,像个读书人,心里有几分乐意,就说:“这曲在苏州家喻户晓,小女当然会唱。”司马鼎文说:“那你给我唱一曲,我给你一两银子,重重有赏。”女子很高兴,伸开纤指,把琵琶弦一捻,刚要张嘴,这时一个衣着华丽,身体肥胖的人,身边跟着几个家丁,来到女子面前,伸手挡住了司马鼎文的手说:“姑娘,我出一倍的钱,给我唱吧!”姑娘抬头见来人身穿绸缎外衫,面方嘴大,挂一条油亮辫子,心想一定是个纨袴子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司马鼎文被人挡了道,心里不舒服,想用几句话压压他,说:“这位公子不必在此与我摆阔,我知道苏州再阔也阔不过曾府,何必与我过不去?”那位公子听了哈哈大笑,说道:“你也知道曾府吗?有见识!不管你是谁,你能请姑娘唱曲,我就不能请吗?谁出的价高就为谁唱,此理你还不懂吗?”司马鼎文还要争辩,一个家丁插嘴说:“别不知趣,这位爷就是曾府大公子曾飞阳,你要知趣就走吧,还提什么曾府,真是扯大旗充虎皮!”
司马鼎文听了大惊,既怒又喜,忍住怒气冲着那位爷说:“原来你,你就是曾飞阳表兄?”曾飞阳听了也惊异地停止了敌对情绪,细看了司马鼎文一下,说:“表兄,什么表兄?你是……?”“我是吴江的司马鼎文,你的表弟呀。”曾飞阳一把抓住他的手说:“原来是司马鼎文表弟,多年不见,竟然一点也认不出来了,你怎么会在这里,为何不到我家。”司马鼎文说:“正是要到你府上为老太太贺寿,一时错了用饭时辰,所以来这里吃点,不想这么凑巧遇见了你。”
曾飞阳大喜,说:“好极了,差点大水冲了龙王庙,今晚我请客,来来来……”他说着就拉司马鼎文上座,转身又对那女子说:“来来来,为我们唱一曲,就按刚才表弟点的那首《姑苏月夜》唱。”姑娘点头答应一声,放开噪子尽情唱起来。曾飞阳吩咐店小二把好吃的尽管拿上来,摆满一桌,两人边吃边听曲儿,高兴异常。
姑娘唱罢曲子,司马鼎文忙拿钱给她,曾飞阳一把止住了他的手说:“唉,此地我是主人,哪有要你破费的道理。”他边说边把银子付了,姑娘道了谢欲走,曾飞阳说:“姑娘慢走,你叫什么名字?以后好找你唱曲。”姑娘说:“奴家叫苏小倩,就在河边住。”说罢道了个万福,走了。
两人和四五个家奴出了酒楼来到大街上,曾飞阳把手一招,叫过两辆轿子,一人一轿上了轿,四五个家奴跟着往曾府而去。来到曾府街上,只见长石板铺成的街道整洁宽广肃穆,街道入口处有个青石牌坊矗立,上书《功垂南国》四个金字,入了牌坊,又走了三四十米,才见一座府弟高耸,上书《曾府》二字,朱漆兽环大门紧闭,门前挂着两个大红灯笼,照得门前一片红光,门前两个石雕狮子张着大口,显得十分威严。门外有巡更的家丁在来回巡视,见大公子回来了,忙上来问安。
轿子在府前停落,曾飞阳出了轿子,叫司马鼎文下轿,两人向角门走去,因为平时大门是不开的,只有重大喜庆活动才打开迎接客人。司马鼎文随曾飞阳走进了角门,转过照壁到了垂花门前,家丁们在垂花门前止步,曾飞阳和司马鼎文刚进入垂花门,只见一个满头珠翠的女子迎上来,说:“大爷回来了,刚才太太还问呢,说你到哪去了,也不打个招呼。”曾飞阳说:“去街上逛了一逛,还带来了表弟,我正想带表弟去见太太。”司马鼎文忙问曾飞阳:“这是表妹吗?”曾飞阳说:“不是,她是丫环桃花。”桃花听了,忙问是哪个表弟,曾飞阳说:“是吴江的司马表弟。”桃花问:“是那个会画画的表弟吗?”曾飞阳点头说:“正是。你怎么也知道?”桃花说:“我常听太太说起,所以就记住了。”说着,她和司马鼎文微微一笑,道了个万福,说:“公子好。”司马鼎文忙回礼,心想:他家的丫环都这么俊俏,穿着华丽,知书达礼,真是不一般。
两人进了垂花门,里面是个大院子,一条砖铺的甬道直通大厅,甬道两旁栽着两排冬青树,冬青树后有两个宽大的荷花池,厅堂高大威严,上书《德馨堂》三字,字体遒劲有力,鎏金闪烁,两人由丫环领着,转过厅堂,堂后又是一个院子,两边厢房游手长廊房檐下都挂着一盏盏灯笼,照得一片明亮,游手长廊上分站着许多穿红带绿的老妈和丫环,里面显得幽静而温馨,里面条石上摆着许多盆花,一条甬道通向正面五间雕梁画栋的房子,正中是厅堂,两边是主人住的正房,司马明华太太就住在东边房里。
两人向太太房中走去,早有几个老妈子和几个丫环迎上来,问寒问暖,一个丫环叫荷花的前去禀报太太知晓,司马明华太太刚吃完晚饭在休息,听说儿子带来了司马鼎文侄儿,十分高兴,连忙出来迎接。司马鼎文见了姑妈,连忙跪下磕头,司马明华连忙将他扶起,拉着他的手看了又看,说:“几月不见了,为何不多来走走,想死我了,家中父母都好吗?”司马鼎文说:“因要读书,准备乡试,所以无法常来,家中父母均好,不必挂念。”姑妈说:“你真好,有学问,说话行事都有礼数,不像我家曾飞阳,整天游手好闲,你来了就别回去了,正好给飞阳做个伴,一起读书,反正我们家有个私塾,也不多你一个,先生是前朝的老学究,很有学问。”
曾飞阳满脸笑容说:“妈说得对,表弟,你就留下陪陪我吧!”司马鼎文见曾飞阳一脸诚恳,一时难以回绝,就说:“容我想想。”
说了一会话,天色已晚,老太太那边就不去了,明天一早再去拜见。姑妈让司马鼎文暂且和儿子曾飞阳住在一起,并叫过荷花,要她去侍奉司马鼎文。三人告别了姑妈,回厢房安歇去了。
厢房内桃花已安好了一张便床,房内又点了一支香,异香扑鼻,十分温馨。司马鼎文见房内摆有许多金器玉盏,十分豪华,只是没有书画,好像少些文气,不禁问道:“表兄平时都看什么书?”曾飞阳笑说:“看什么书,无非是《东游记》,《西游记》,《警世通言》之类,像哪些圣人之书实在枯燥,看也看不下去。”
司马鼎文听了,知他不是个读书的料,不免叹气不言。曾飞阳问:“表弟,吴江有什么好吃的,说来听听。”桃花听了笑说:“大爷就知道吃,真是口福大。”司马鼎文说:“要说吃吗,还真不少,各种小吃如油墩、松糕、糯米团暂且不说,有状元蹄,肥腻爽口,吃了满嘴流油,还有太湖银鱼炒蛋,大湖蟹膏红肉肥,天冷之际煨一壶酒,细品大湖蟹,真是人间乐事。”曾飞阳听得入迷,真想立即就去,说:“等老太太寿辰完了后,我就随你去。”司马鼎文说:“好,好。”
正说着,屋外传来几声女子啼叫声,又哭又闹,司马鼎文觉得奇怪,就问曾飞阳是什么回事?曾飞阳叹气说:“唉,别提了,是我那小妹,母亲非要她缠脚,把她那小脚指头拧过来贴在脚底,只露个大脚指出来,包成尖尖的像只竹笋,痛得她整天呼喊,我看不下去,说了母亲几句,要她别给小妹用刑了,谁知被母亲臭骂了一顿,说:‘女子不缠脚,成了大脚女,将来嫁不出去怎么办?你养她一辈子吗?再说,我们这样的人家,出了大脚女,是会被人笑掉牙的。’我见劝说无效也就罢了。”
桃花说:“白天还好,特别是到了晚上,那痛真是钻心入骨,哪里睡得着觉。”司马鼎文看了看桃花的大脚说:“你也缠过?”桃花笑说:“缠过,当然缠过,晚上痛得不行,母亲就用草药缚在脚上。”曾飞阳说:“别骗我了,你若缠过,怎么会有此大脚?”桃花说:“骗你干啥?我们是穷人家,不太讲究,我受不了,就把缠脚布给剪了,我妈见了也无可奈何,随我去了,所以我才有此大脚,你笑话我吗?”曾飞阳笑说:“我不在乎,只要脸蛋漂亮就行,脚大脚小无所谓,难道这脚天天摆在桌上让人看的吗?这第一个想出这招的人真是脑袋灌水了。”司马鼎文说:“这么说你们这些平民人家的姑娘算是有福了,免受这种刑罚。”
第二天早上,桃花、荷花两人起得早,侍候曾飞阳和司马鼎文洗脸漱口完毕,又给他们束好长长的辫子,才一同过来见太太请安。姑妈将司马鼎文叫入内室,悄消问:“侄儿,你给老太太的寿礼是什么?”司马鼎文说:“吴江也没什么好东西,所以只带了五十两银子。”姑妈说:“这样太单薄了,越显得司马家寒碜,这样吧,上次有个客人送你姑丈的上好人参,据说是长白山千年古参,很珍贵,我还舍不得吃,你就拿去当寿礼吧,只是不要说是我给你的,切记。”说着,姑妈就将人参礼盒拿出来,递给司马鼎文,司马鼎文觉得很不好意思,姑妈示意他别再啰嗦,免得被儿子曾飞阳和丫环们听见。
姑妈带着司马鼎文和曾飞阳穿过厅堂进入后面的院子,院子虽小却很精致,北面有三间正房,那就是老太太的居所。院子西边有个月亮门,月亮门外是一个大花园。司马明华带着儿子和司马鼎文入给老太太请安,老太太已头发全白,但精神很好,司马明华说:“妈,早安,您看谁来给您老贺寿来了?”老太太盯着司马鼎文看了半天,搖头说:“明华,你别卖关子,我人老眼花如何认得出来,快告诉我吧!”司马明华这才说:“这是我侄儿司马鼎文,从吴江赶来为您贺寿。鼎文快过来给老太太请安。”司马鼎文立即上来跪下磕头,口中说:“祝老太太快乐长寿!”老太太十分高兴,说:“起来吧,难得你们一片孝心。”司马鼎文起来后又递上千年人参,和一包银子,司马明华接过人参,给老太太说:“妈,这是长白山千年古参,很难得的,您仔细看看。”老太太接过人参看了又看,笑呵呵说:“又让你们破费了。”说着递给了身边贴身丫环雁儿,雁儿连忙接过藏好。
老太太问了些吴江的一些话,这时,司马明华的两个女儿来了,司马太太说:“春兰,秋菊,快来看,你表兄司马鼎文来了。”春兰听了,笑容满面说:“真的,表兄在哪?”司马明华指了指旁边的司马鼎文,春兰盯住司马鼎文看,见司马鼎文温文儒雅,长脸高鼻,皮肤白皙,心里就有几分喜欢,说:“表兄,几时到的,也不捎个信来,也好去接你。”
司马鼎文见春兰长得身材婀娜,瓜子脸樱桃小口,洁白的脸蛋上闪着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甜密的笑容带着一个酒靥,对他笑着,使司马鼎文顿刻觉得有一种亲切感,心里的紧张和陌生感消失了许多。他笑说:“不用妹妹来接我,你哥已在酒楼里接我了。”说罢,转头对曾飞阳笑了笑,说:“是不是?”曾飞阳也笑了,点头说:“是,是!”
司马明华又拉过小女秋菊对司马鼎文说:“这是小妹秋菊,上次到吴江你见过的。”又对秋菊说:“快叫表哥。”秋菊踮着脚叫了声“表哥!”又躲回去了。司马鼎文见秋菊头上扎了两个小辫子,又踮着脚,知道就是昨晚啼哭的妹子,问:“昨晚哭的是你吗?”秋菊点了点头说:“脚痛!”。司马鼎文说“姑妈,这缠脚非得缠吗?”司马明华用冷酷的眼光瞪了司马鼎文一眼,说:“不该说的废话少说!”司马鼎文见司马明华一脸严怒,连忙把下半截话咽下去了,不敢再多嘴。
正说着,二老爷曾南山来向老太太请安来了,后边还跟着儿子曾青书,大女儿曾莲子,二女儿曾冬梅,四人向老太太请安罢了,站立一边,司马明华说:“二老爷,我吴江的侄儿司马鼎文来了,正想过去给您老请安,这下碰见了正好。”她说着,拉过司马鼎文来见曾南山。司马鼎文上来给曾南山磕头请安,曾南山连忙扶起他说:“这位就是名震吴江的小画童吗?”司马鼎文谦虚说:“二伯过奖了,小侄是一时心血来潮画着玩的。”曾南山说:“不必过谦,过几天就是老太太的寿辰,厅堂正中的寿屏上还缺一幅画,我找了苏州城内几个画师,结果都不合我意,你来了正好派上大用场了。”
司马明华担心司马鼎文出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说:“二老爷,司马小侄年纪尚小,不懂事的,恐不能担此大任,还是另请别人为好!”曾南山摇手说:“刀还未试,怎知锋利不锋利,先叫司马鼎文试画一下,如果不行,再请别人不迟。”司马明华听了不便再阻拦,司马鼎文也想为老太太做点什么,就说:“好吧,小侄那就献丑了。”
这时,曾青书过来拉着司马鼎文的手说:“我是曾青书,不知是哥还是弟,见到你很荣幸。”两人互通了年齿,才知曾青书比司马鼎文小一岁,应为表弟弟。司马鼎文见曾青书身材不高,但脸色红润,身体结实,脸圆眼大,脸上露着笑意,心里也喜欢。
接着曾莲子、曾冬梅也都过来和司马鼎文见面,曾莲子脸色白中带红,一双丹凤眼神彩飞扬,薄薄的嘴唇上轻施一点唇膏,穿着淡绿色的罩衫,看起来既华丽又素洁,她在旁早已注视司马鼎文许久,被司马鼎文的温文儒雅深深吸引,特别是一对长眉秀目,显露出几分仙风道气,又仿佛在梦中见过。司马鼎文也被她的美质惊呆了,此人只有天上有,比起曾春兰更胜一筹。曾冬梅瘦弱些,有点亭亭玉立的样子。三人互致问好,曾南山过来说:“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去用早餐了,也让老太太安静安静。吃过饭后,还要请司马侄儿画画呢!”
曾南山刚要走,老太太问:“贺寿的贴子都送出了吗?”司马明华笑说:“老太太请放心,这事二老爷已办妥了。”老太太说“不可大意疏漏了一些有脸面的人。”曾南山点头说:“知道的,大嫂已吩咐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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