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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一枪手就位（第1页）

郑律成推着自行车走进院子，汗流浃背，大口地喘着气……朴健雄跑过来气急败坏的说道：“律成，你，你怎么才回来，行动马上就要开始了。”郑律成一惊：“啊……”朴健雄补充道：“你的第一枪手资格被取消了。”郑律成惊呆：“……什么？”自行车重重地摔在地上……金元风再次看了看怀表说道：“任务下达完毕。到达码头后，每个人的具体攻击和掩护位置由朴主任安排，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动。我们得到的情报是，藤田随身带有四个保镖，我的要求是，第一枪必须击毙藤田，就是不死也必须重伤，直至结束其性命。其余随从也必须全部消灭，不得留下一个活口……”这时，郑律成从前院跑进后院喊道：“团长，团长，我回来了。”金元凤跟没听见似的：“全体都有，出发……”郑律成冲到金元凤面前大声报告：“报告团长，第一枪手郑律成前来报到。”金元凤：“你已经没有资格向我报告了。”郑律成一怔，再次向金元凤敬礼：“报告团长，第一枪手郑律成向你报到。参加暗杀行动是每个义烈团团员光荣而神圣的使命，我保证完成任务！”金元凤面对郑律成的坚决态度，一时也无法找出新的对策：“我已经说过了，你已经没有资格参加这次行动！”郑律成：“所有朝鲜人都有资格斩杀日本侵略者。”金元凤：“你……”李明吉和全体参战的团员静静地等待着。金元凤：“你迟到了。”郑律成：“但我已经到了，我正在向你报到。”金元凤扭过头去走到一侧，他不愿再跟郑律成正面交锋。一阵尴尬之后，朴健雄走到金元凤跟前小声地说：“团长，你忘了。你刚才不是说，郑律成如果在出发前还没赶回来，就取消他的参战资格。金元凤：“是的，是我说的，有错吗？”朴健雄：“这不，队伍还没出发嘛，他已经赶回来了。”金元凤没好气地看了看郑律成，又看看在场的队员们。郑律成左手下方夹着提琴盒，盯着金元凤……金元凤走到郑律成面前：“律成，你不是还提琴去了吗？怎么又把提琴带回来了，我们是去搞暗杀，不是去办音乐会，你懂吗？”郑律成：“我想，它也许能派上用场。”金元凤苦笑着摇了摇头：“好吧好吧，你先入列。”郑律成轻声地：“是。”深府大院门外，一辆带篷的卡车开过来在大院门前停下。院门开了，金元凤与朴健雄走了出来，金元凤紧紧握住朴健雄的手：“健雄，在此一举，万不可失。”朴健雄郑重地点点头……朴健雄看看手表，转身朝黑暗的院子里招招手。郑律成等“敢死队员”纷纷登上卡车槽厢，朴健雄坐进副驾驶位置，对司机说：“兄弟，下关码头。司机点点头。开车……”金元风目送车子远去……金元凤掏出怀表看看时间，此时正是晚上九点半。车内，郑律成从提琴盒里拿出琴弓，又拿出一块松香，在弓弦上慢慢地擦着……坐在郑律成身边的一名团员一边检查着手枪一边问郑律成：“律成，你擦的这是什么东西，有什么用？”郑律成：“这是松香，弓弦上打上松香后，摩擦力就增加了，琴声就会更明亮。”那名团员：“名堂还不少呢。哎，你今天拉的是什么曲子？”郑律成：“《圣母颂》，好听吗？“团员：“好听，特别好听。”郑律成笑笑拿起琴：“本来今天是特意去还琴的，没想到老师愿意再借我用两天……哦，对了，李明吉，今天行动的目标是什么人？”李明吉：“是藤田。”郑律成：“藤田？原来是他……”李明吉：“你认识他？”郑律成：“不认识，但早就恨之入骨了。”李明吉：“藤田这家伙现在是驻朝日本占领军的南部司令官，血债累累。“三一运动”时，这家伙带领日本警察对民众血腥镇压，“三一运动”失败后他又四处派兵追捕革命者，据说这家伙已经杀害上千朝鲜人，都是爱国人士和无辜百姓。郑律成愤慨的说道：“我的舅舅，大哥和二哥都曾被日本军警追捕，舅舅还蹲了几年牢狱。”李明吉：“其实藤田早就是义烈团灭杀的重要目标，金团长多次派人回国试图在国内清除他，但都没有机会下手，有三名义烈团兄弟就死在他手里。“郑律成点点头：“这次的机会十分难得，如果这次暗杀成，将来就很难再找到下手的机会了。”李明吉：“没错。所以金团长对这次行动格外重视。”李明吉拿出烟递给郑律成，郑律成摇摇头拒绝了，李明吉又送给别人，自己点着抽起来……李明吉看着在想心事的郑律成：“律成，想什么呢？”，！郑律成：“我是想，只有设法靠近目标，一枪毙命的把握才大。尤其他还有保镖，如果保镖一直围着他可就麻烦了。”李明吉：“你回来之前我们已经做了几个预案，其中就设想过你说的问题，如果他的保镖始终不离身边，我们就从三方一齐冲过去，把藤田和他身边的人全都打死，一个不让他漏网。”郑律成：“你说的这个方法只能算是下策……”李明吉把一支勃朗宁手枪递过来。郑律成接过，熟练地检查弹匣里的子弹。车辆在极速行驶……李明吉又递上俩只装满子弹的弹匣……到了下关码头后，只见郑律成手指在不停地按住琴弦……弓弦在琴弦上运动，时快时慢……优美的《圣母颂》提琴曲在码头出口的地摊上传出……郑律成装扮成一名街头拉琴卖艺的青年。他脖子架着小提琴，拉着《圣母颂》脚边是打开着的琴盒，里面已经投放了一些零钱……夜色苍苍…朴健雄拉着黄包车走过来，李明吉从车上下来，装作是来码头接客人的，在郑律成的不远处停留下来。他是作为第二枪手，既是第二波攻击的主力，又作为最靠近第一枪手的掩护者。朴健雄把黄包车摆好，抽起烟走到郑律成跟前，往琴盒里丢进两枚硬币，与郑律成进行视线交流。郑律成停下鞠躬：“谢谢大哥关照。”朴健雄笑笑：“你卖艺，我卖力，都不容易。”郑律成拱手作揖：“多谢这位大哥赏脸。”朴健雄凑到郑律成耳边：“第一枪手是否能一枪毙命，对整个行动成败至关重要，明白吧。”郑律成点点头，再次接起琴来……朴健雄朝码头里走去……暗杀小组在朴健雄领导下，成员们在码头上各自扮演着不同角色，并分散在郑律成的周围……南京的江面上，夜色微光中，一条轮船在长江上行驶，传来汽笛声……在轮船的头等舱内……藤田从床铺上站起来，对着镜子整理领带……保镖甲拿着一件防弹背心走进来：“司令官阁下，南京下关码头马上就到了。”藤田笑笑：“我知道了，中国的六朝古都，秦淮河上美女如云，哈哈哈……”藤田拿起挂在衣架上的长衫正要穿，保镖说道：“阁下，还是把防弹衣穿在里面吧。”藤田看了一眼保镖手里的防弹背心：“不用。”保镖：“阁下，您还是穿上吧，中国治安不比朝鲜……“藤田似乎有些无奈地伸出胳膊，保镖把防弹背心给他穿上……岚山号客轮缓缓停靠在泊位上……乘客们纷纷下船……几名派头很大的人物夹杂在众多旅客中下了船，其中就有目标人物藤田。藤田身穿一件中式长衫，头戴白礼帽，一副中国商人打扮。而几名保镖个个健壮无比，一身的黑色西装，头戴礼帽。他们下船后并没有马上向出口走来，而是故意逗留在码头上观察情况，或者是在等人。见这伙人没往外走，朴健雄有些不安起来，拉起黄包车走过栈桥，在码头边上停下。几个刚下船的旅客走过来要黄包车，朴健雄说：“对不起先生，我这是包车，客人马上就下船了。”朴健雄装作数零钱，从兜里掏出藤田的照片捏在手心里看了看。这是一张穿军装的日本将官的照片。此时正好藤田回过头来向出口处张望。朴健雄认定其中戴白礼帽的人就是藤田！！这时，一名穿和服的人匆匆迎过去，日本式的鞠躬寒暄后，穿和服日本人说：“藤田君，车子就在外面，大使先生和领事先生已经在酒店恭候您多时，请吧！”穿和服者恭敬地帮助藤田等人拎行李，并领头走在前边……朴健雄拉着黄包车马上靠上去：“先生，要车吗？”一个保镖马上迎上来：“八格，滚开!”穿和服的人朝朴健雄挥挥手：“臭拉车的，瞎了眼了，我们有汽车，快把路让开。”朴健雄马上点头哈腰，转身拉着车就往出口跑去……朴健雄拉着黄包车跟过栈桥……朴健雄拉着黄包车经过郑律成身边小声地说道：“目标，灰长衫，白礼帽，白手套，身边有四个保镖。”郑律成点点头……：（）郑律成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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