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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龙的故事（第1页）

地铁门合上的一瞬间，我忽然听见有人在大声叫喊，声音愈来愈近。我才逐渐听清他喊的是“嘉图！李嘉图！亲爱的李嘉图同学！我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盼来啦！”而后，一道人影冲进车厢，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一把抱住。“古德里安教授，你吓到人家了。”邬茶的语气无奈，对抱住我的男子开口。男子听罢，急忙松开我。我这才看清他的脸。他的相貌十分慈祥，眉目和蔼可亲。他大概有六十多岁，须发皆白。脑袋谢顶，胡子极为茂盛，像极了一片白色的森林。鼻梁上还戴着一副圆眼镜。邬茶向我介绍道：“李学弟，这位是古德里安教授。化学、生物学博士学位，世界着名的学者。”汗！巨汗！瀑布汗！成吉思汗！卡塞尔学院的教授这么精神的吗？冲过来拥抱新生。我十分尴尬地朝这个和善可亲的老头笑笑：“古、古德里安教授，您好！”我打招呼道。有种见到大人物的紧张感。“好！好！好！好！好！”古德里安教授连续说了五个好。笑眯眯地拍了拍我的肩膀。“100年了，我们学院终于要再出现一个s级的精英了。”他语气激动，看我的神情就像一个色狼看到全裸的美女一样。“古教授，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我迟疑着开口。“我想知道学院为什么提前录取我？”古德里安教授笑了笑说：“是校长亲自写的邀请信，至于为什么提前来取你，呵呵。嘉图，我们学院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他忽然转身，往下一节车厢走去。“嘉图，走吧。我来给你介绍介绍我们卡塞尔学院。”我跟上他的脚步，邬茶学姐走在我的身边。她朝我低声道：“注意集中精神，觉得受不了了立即闭眼。”我很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跨进下一节车厢。这节车厢装修得极好。看上去像办公的地方。脚下铺着整块的羊毛地毯，四周车厢贴着棕灰色的墙纸。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檀木的清芬。车厢中还摆放着一张楠木沙发，两张书架，一张楠木办公桌，还有一面巨大的落地镜。古德里安教授站在楠木桌后。笑眯眯地看着我：“准备好了吗？嘉图？”我疑惑。准备什么，面试啊？“抬头。集中注意。”古德里安教授忽然低吼一声。我下意识抬头。车厢顶部是一幅画。画中是一头栩栩如生的黑色巨龙。它蜷缩在狭小的车厢顶部。却仍可以感受到作画者高超的作画水平。整头巨龙散出发出一阵杀气。它的脚下是尸山上海，身侧是枯骨成山。它像一位战斗至最后的皇帝，傲立于这片腥红的世界。它黑色的鳞片发出森森寒气。它身躯健壮，充满力量感。它脖颈昂起，朝天空怒吼。它身后黑翅遮蔽半片天空。它张开血盆大口，牙齿锋利无比。它的瞳孔是庄严尊贵的金色。又兼具野兽眸子的疯狂与野性。它疯狂而又威严地向世界宣判：臣服，或者死亡！它的瞳孔让我万分惊惧，我感觉自己的魂魄仿佛要被它吸走。我的双腿发软，止不住颤抖起来。额头泌出一层细汗。就在我坚持不住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冷哼一声，瞬间将我的恐惧驱散得烟消云散。我看向四周，邬茶学姐正呆呆地坐在地上，失神地望着车厢顶部的那幅画。我的目光又转向那面落地镜。镜中站着一个男孩，大约十三四岁。应该不是少先队员。他穿着一身文正高中的校服，穿在他身上显得宽大无比。他头发乱槽槽的，像鸡窝一样。皮肤呈现出不健康的苍白，像从没晒过太阳一般。他容貌精致，像精雕细琢的瓷娃娃。他的眸子也是绚烂的灿金色。对他的存在我竟然没有感觉到一丝奇怪。“邬学姐怎么了？”我向镜中的他，询问道。他听到我说话，快步走到镜前，伸出枯白纤细的手指，先在镜子上哈了一口气，又用手指写下“她害怕。”我皱起眉头：“害怕？一幅画？”他先擦去之前写的，又哈了一口气。写下“画中颜料混入了龙血。”龙血？龙？龙不是只存在于传说中和故事里吗？“你在开什么玩笑？”我的心又开始恐惧。他又开始擦镜子，我看得心烦，又等不及：“为什么不说话？”我有些愤怒的开口。我忽然察觉他的眸子闪过恐惧，他用手指又在镜子上写下：“王驾之前，众臣噤声。”我不解。无奈道：“那你怎么才肯说话？”他又写：“请赦免我无罪。”“行行行，无罪，无罪。”我开口。听到这句话，他忽然朝我微微一笑，躬身行了个礼：“兄长大人，千年未见，别来无恙。”他的声音谦卑，却极具力量。“你叫我兄长？为什么？你叫什么名字？”我看着他出神问道。，！“兄长就是兄长。哪有什么为什么。我叫李无妄。”他理所当然道。我这才想起正事要紧。“龙血是什么？这个世界存在龙？”他点点头：“当然存在，这件事还是让那个什么古的教授讲给你听吧。兄长，你要记住。它是皇帝，你也是皇帝。你们地位平等，不必恐惧，更无须低头。”说罢，他便从镜中消失了。“李，李无妄，你在哪？”我环顾四周，询问。“在兄长的灵魂深处。”他在我的脑海中回答。我再看向四周，邬学姐轻轻喘气，俏脸微红。“学姐，你没事吧？”我走近邬茶，伸手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她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我：“李学弟，你一点事也没有？”“没。”我摇摇头。古德里安教授一脸疑惑地走过来：“奇怪，你竟然对尼德霍格没有一丝恐惧。”我没有说话。古德里安教授继续开口：“李嘉图，你想得没错。卡塞尔学院就研究龙族的学院，我们研究龙、学习龙、我们还要杀死龙。”我的眉头深深皱起，我觉得他们太过荒谬。“龙族是在人类之前统治世界的种族，它们强大、暴虐。它们在远古时代相互撕杀，直到一位黑色的王统治了龙族……”“黑色的王？”我根本不知道这些东西。“就是车厢顶部多黑龙——尼德霍格。黑王统治龙族，它先后创造了白王和四大龙王帮助他统治世界。不知什么原因，白王反叛黑王。被黑王杀死，钉在青铜柱上，沉在北冰洋。之后，四大龙王联合人类杀死黑王。黑王预言：王将再临。诸乱臣贼子皆当死去！四大龙王也陆续陷入沉睡，最后，人类深知龙族的强大与恐怖，拥有龙族血脉的人类组建秘党，创立卡塞尔学院。卡塞尔学院的创立者叫梅涅克·卡塞尔，他也是秘党的领袖。屠龙事业蓬勃发展，但在1900年，8月30日，夜晚。有一位龙王与成千上万的死侍入侵卡塞尔庄园，屠龙者们拼死抵抗。最后梅涅克·卡塞尔与龙王同归于尽，整个卡塞尔庄园只存活了一个人。”“他叫希尔伯特·让·昂热。就是如今卡塞尔学院的校长。世界上最强的屠龙者之一。他的心早就死在了卡塞尔庄园，他存活下来的肉体只为复仇而生。在他和秘党的共同努力下，卡塞尔学院又重新在世界上活动，吸收强大的年轻血液，杀死疯狂的堕落巨龙。”“停！停！停！古德里安教授，请等一等，虽然您编的故事很好，但我完全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龙”这种生物。”我连忙制止古德里安教授。古德里安教授仍只是笑笑：“不信？”他看着我。“稍等。”他说了一句，便离开这节车厢。“李学弟，你不相信这个世界有龙？”邬茶学姐轻声询问。其实我心里已经相信了，但我不愿意承认。我沉默以对。“我曾经也不相信世界上有龙，直到我进入卡塞尔学院学习，世界上有那么多未知，相信一个又何妨呢？”她又开口。我长叹了一口气：“学姐，我要是进入卡塞尔学院，还能拥有以前的生活吗？”她没有回答能或者不能。只是反问我：“你真的想只拥有以前的生活吗？你热爱以前的生活吗？”我们之间再次陷入沉默。此时，古德里安教授回来了。他怀中还抱着一个长方形合金保险箱。“嘉图，是时候让你看看这个世界的真相了。”他将保险箱放在楠木桌上，又戴上一副手套。“学姐，这么正式?”我有些奇怪，不就是开个箱嘛。“不是，那是特制手套。保险箱中装的液氮，零下200多度。”学姐回答。教授小心翼翼地打开保险箱，双手探进保险箱中。捧出一个圆柱形的玻璃瓶。瓶中有一只生物，我从来没有见过，但我在电视上、小说中，绘本里见过无数次。它是一只龙。一只幼小的龙。它有着赤红色的鳞甲薄如蝉翼的翅膀。它全身紧缩成一团，它的头埋在肚子上，遮住了心脏。可它还活着，隔着玻璃瓶，我甚至能听到它的心跳声。它无比狰狞，却又像一件不可多得的艺术品。我死死盯住它。原来这才是世界的真相。我听到它的心跳声越来越剧烈，它的心脏仿佛要破体而出，透过光滑晶莹的玻璃瓶面和水面，我看到两双眼睛。一双赤红，暴虐无比。一双灿金，高贵威严。瓶中的红龙双眸血红，它睁开双眸，扯开了覆盖在眸子上的毛细血管网。鲜血流进它的瞳孔。它发出咆哮，瓶中液体发出“滋滋滋”的声音。它的周身燃烧起火焰。古德里安教授大喊了一声“贝鬼！李嘉图。快后退！”说着，抱着玻璃瓶，又塞回保险箱中。以迅雷之势又将保险骑锁住。他这才长舒了一口气。颇为心悸地擦了擦前额上的冷汗。，！他对我说：“你身体内的血脉太过纯正，强大的血统提前将它唤醒，没想到它刚苏醒就能操纵火焰，不愧是青铜与火之王的次代血亲。”“青铜与火之王？次代血亲？”这两个名词我完全不清楚。我向教授询问。黑王麾下四位龙王。”“青铜与火之王。掌火焰，主金属，善于炼金。喜杀伐。”“大地与山之王。掌大地，主灾难，善于模仿。喜观察人类。”“天空与风之王。掌狂风，善于飞行。”“海洋与水之王。能力与水有关，其余不详。”龙王的子嗣称为初代种，龙王子嗣的子嗣称为次代种，次代种就称次代血亲，与次代种交配的龙类也称次代血亲。”古德里安教授如此向我解释。“好了，李嘉图。现在到选择的时候了。加入卡塞尔学院，成为一位屠龙者。为人类而战，或者拒绝加入学院，学院会抹去你关于龙族的记忆，并将你送回国。”从我收到邀请，从与校长交谈，从父亲母四处打电话，从我来到芝加哥，我已经无路可退了。“会死吗？”我颤声向教授询问。“可能会，龙族强大而又危险。但你若因故去世，学院会给你的家人一大笔补偿金。你的名字也会与大塞尔的名字长存于世间。”我下意识地抬头，我从头顶巨龙的黄金瞳中，看出了他的仿佛要将世界燃烧殆尽的怒火。我忽然想到一个词，叫命运。命中注定我会来到这里。命中注定我会加入卡塞尔学院。命中注定我会与龙族为敌。“教授。”我再次抬头，看向古德里安教授。他目光热切。“我愿意加入卡塞尔学院。”1000号专线架出长长的隧道。驾入一片广阔的原野，飞鸟掠过长空，蝴蝶四下飘飞。远方，有一座庄严、古朴的建筑。“李嘉图同学。欢迎加入卡塞尔学院，欢迎来到真实的世界。欢迎来到“龙的国度。”教授与我拥抱。“我们以后就是战友了。”：（）黑与金的协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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