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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试探（第2页）

慕无铮眼中闪过兴奋，抬手轻拍赵赋肩头，催促道：“快许心愿！莫错过这良机。”

赵赋微微阖上双眼，神色虔诚而专注。片刻后，他缓缓睁开双眼，眸中似有微光闪烁。

慕无铮满含好奇，笑着问道：“你许了什么愿？”

赵赋嘴角一勾，笑着摇头，轻声道：“陛下，这愿望一旦说出口，便不灵验了。”

慕无铮望着那逐渐远去，融入夜色的天灯，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笑意，开口道：“想来去年你生辰，朕也是这般陪你庆生吧。”

赵赋身形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旋即低声应道：“嗯，陛下去年，也是如此为臣庆生。”

慕无铮凝望着渐远的天灯，倏然间，几句话猛地闯入脑海。

“......做的这些好事，不仅要让凡间知晓，铮儿也盼着天上神灵能看到。”

“心中所愿，不可言说。”

慕无铮轻咳一声，笑着看向赵赋，问道：“去年生辰，你与朕说的所许之愿，可还记得？”

赵赋面色瞬间一僵，勉强挤出一抹笑容，道：“陛下还记得？陛下莫不是.......想起了什么？”

慕无铮神色平静，淡笑道：“朕记得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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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稍作停顿，又接着道，“朕记得，你当时许愿天下河清海晏，朝堂之上清明无垢。”

赵赋神色稍缓，微微点头，“正是如此。陛下登基后，这些愿景大多已成真。”

慕无铮心中却陡然一寒，去年为记忆中那人庆生之时，河畔千灯并放、华光映天，他虽记忆模糊残缺，却也隐约记得，那人并未向他吐露所许何愿。

方才自己所言，不过随口编造。

赵赋为何竟直接承认？为何要欺瞒于他？

他一直以为赵赋对他一片赤诚……怎会冒欺君之罪诓骗自己？

霜儿也坚称他的心上人是赵赋，身边人也都认同。

然而......慕无离说他曾赠自己银蝶飞刀，如此私密之物，足见他与宸王过去关系不浅。

可身边人却对他与宸王的过往只字不提，好似他们二人极为生疏，可若当真如此，他又怎会将那飞刀随身佩戴？

若霜儿、云起表兄、欧阳绥等亲信之人皆在骗他，那他身边究竟还有多少人在欺瞒他？

他们又怀着何种目的？

他本已答应慕无离与赵赋做个了断，此刻……他决定暂且搁置。

他心下暗自笃定，必须弄清楚究竟何人一直相伴身侧，唯有如此，才能明白种种纠葛该如何了断，既不辜负慕无离的情意，亦能在父皇面前有个妥当的交代。

他不能稀里糊涂写下婚书，这对他曾喜欢之人和慕无离皆不公平。

此刻，慕无铮无比渴望能忆起从前所有。

待稍回过神，见赵赋仍温柔地望着自己，他敛去思绪，笑道：“夜风渐凉，回去歇息吧。朕腹中饥饿，打算传些膳食，你可愿一同用些？”

赵赋见慕无铮神色如常、态度依旧，终于放下心来，应道：“臣愿陪陛下用膳。”

慕无铮任由赵赋跟在身后走进承乾殿，暗自叹了口气。

慕无离……再等等，等朕查明这一切，定会给你一份堂堂正正的婚书。

次日，昭靖帝慕无铮独坐于御书房内，神色冷凝。

赵赋一事扎在他心间，让他对周遭之人皆起疑心。

他宣来侍女水芙与水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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